【Harry Potter】Draco and Ronnie sitting under tree(跩榮)

 


首販:2011年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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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 巧克力蛙 Chocolate Frog


  天空中布滿了烏雲,這陣子的倫敦整天都下著雨,今天是難得無雨的一天。雖然今天的天氣並不算太好,但這並不影響小跩哥‧馬份難得的好心情,畢竟,今天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可以自由的在斜角巷閒逛,就他一個人。

  他的父親和母親必須到魔法部處理一些要事,他苦苦向他的父親哀求,好不容易才說服了他的父親讓他獨自一人留在斜角巷,等到事情辦妥了再來接他。

  跩哥開心的拍了拍口袋裡滿滿的金加隆,正思考著該從哪間店開始逛起時,一陣微弱的哭聲傳進了他的耳裡,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終於在華麗與汙痕書店前找到了一個正在哭泣的孩子。

  那是個有著一頭漂亮紅髮的孩子,年紀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長得非常可愛,臉上長滿了雀斑,穿著一襲長裙,手中還抱著一隻熊娃娃。

  

  「妳怎麼了?」

  ──身為一個紳士,是絕對不能讓一位淑女在這種地方獨自哭泣的!──跩哥非常自負的想著。

  「嗚……爹地、媽咪……比爾…查理…派西…喬治還有弗雷……不見了……」

  ──是走散了吧?──跩哥苦著臉看著這個正在哭泣的女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煩惱的皺著眉,視線一偏,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妳等我一下!」

  跩哥轉身跑了出去,等他回來時,手中多了兩盒糖果。

  「這個給妳。」

  一把抓起對方的手,他看見女孩哭紅的雙眼露出了疑惑的光芒。

  「……這是……什麼……?」

  女孩漂亮的綠眼睛眨巴眨巴的,圓滾滾的大眼緊盯著陌生的東西。

  「這是巧克力蛙,我最喜歡的幾個糖果之一,他還有巫師卡片可以收集。」跩哥嘆了口氣,「不過鄧不利多出現的機率實在太高了,我目前已經拿到十張他的卡片了。」

  

  女孩看了看跩哥不滿的表情,在看了看手中被硬塞過來的那盒巧克力蛙,接著,破涕為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跩哥看著女孩的笑臉,忽然覺得臉上一熱,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得飛快,甚至開始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他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去聖蒙果看一下醫生,他想他應該是病了。

  

  

  ※ ※ ※

  

  

  等兩人都把巧克力蛙給吃完後,跩哥決定帶著女孩一起在斜角巷閒晃,順便幫女孩找到她的家人。

  

  「妳想要先逛哪一家店?」

  牽著女孩暖暖的手,跩哥帶著女孩四處閒逛著。只見女孩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跩哥想了一下,接著對女孩擺出了他自認為最帥的笑容。

  「走吧,我們去吃冰淇淋,我請妳!」

  

  推開伏林‧伏德秋冰淇淋店的大門,跩哥盡自己所能的墊起了自己的雙腳,將兩個金加隆放上櫃台並點餐。

  「兩份香草口味的。」

  

  「兩份?」女孩顯然有些驚訝,「為什麼要點那麼多?」

  「一人一份啊!」

  跩哥將女孩帶到了雙人座的空位,這時冰淇淋也剛好送了過來,兩份配料豐富的香草冰淇淋讓女孩看傻了眼。

  「哇!我從沒一個人吃過這麼多的冰淇淋!」女孩吞了吞口水,「這些、我真的可以一個人吃完嗎?」

  「當然!」

  跩哥點點頭,接著就看到女孩興奮的拿起湯匙舀起一大坨的冰淇淋往嘴裡塞,然後痛苦的抱住頭。

  「嘿!一次可別吃那麼多!又沒人跟妳搶。」

  跩哥好笑的看著女孩,女孩則嘟著嘴瞪著他。

  「要你管!」

  

  等冰淇淋吃的差不多了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噢……我真的吃不下了。」

  女孩惋惜的看著已經融化的差不多的冰淇淋,然後一臉沉痛的移開了視線,逗得跩哥哈哈大笑,直到女孩瞪了他一眼才停止。

  「我每次吃冰淇淋都要跟我的哥哥們還有妹妹一起吃,大家都搶成一團,從來沒有想過我有一天會剩下那麼多冰淇淋。」

  女孩提到家人時表情非常的開心,臉色又隨即沉了下去,眼框開始有些泛紅。

  「別擔心,我們會找到妳的家人的。」

  跩哥握著女孩的手,女孩微微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 ※ ※

  

  

  「走吧,我們在街上四處晃晃,一定會找到妳的家人的。」

  再度牽起女孩的手向前走去,忽然,女孩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

  跩哥歪著頭,順著女孩的視線望過去,看到的是優質魁地奇用品商店。

  「哇!是狂風八號耶!酷!」

  女孩整個人都興奮得貼到了展示櫥窗前,跩哥則看了狂風八號一眼,滿臉不屑。

  「要我說的話,我認為光輪1700比狂風八號更快、更酷、更好。」

  女孩嘟起嘴,正想說些反駁的話時,卻被打斷了。

  

  「榮恩!」

  「媽咪!」

  一位同樣有著一頭紅髮的婦人焦急的從遠方跑來,女孩聽見呼喚後立刻奔向婦人的懷裡。

  「噢感謝梅林,你平安無事!天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婦人緊緊的將女孩抱在懷裡,生怕她再次不見。

  「嘿小榮榮,多虧了你,我們可是被媽給罵慘了。」

  「就是說啊。」

  一對紅髮的雙胞胎不知道從哪邊冒了出來,接著,有三位更為年長的紅髮少年也走了過來,看起來最年長的兩個疼惜的揉了揉女孩的頭髮。

  「喬治、弗雷,克制一點,不然回去你媽絕對不會讓你們吃晚餐。」最後出現的紅髮男子一把抱起了女孩,「走吧,榮恩,我們回家了!」

  女孩開心的點點頭,然後她轉過頭來看向跩哥,對著跩哥揮了小手。

  

  「嘖嘖嘖……瞧瞧他們,可悲的衛斯理。」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跩哥抬起頭,不知道何時他的父親和母親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真是群沒教養的孩子。」水仙嫌惡的看著離去的衛斯理一家的背影,然後滿臉欣慰的看向跩哥。「小龍,你是個優秀的孩子,可千萬別像他們那樣沒教養,知道嗎?」

  「瞧瞧他們的小兒子,竟然還穿著女孩子的衣服!真是不倫不類。」

  「我以為那是他們唯一的女兒?」

  「他們家的醜女兒?現在她還躺在聖蒙果的病床上呢!」

  跩哥不可置信的看著衛斯理一家離去的方向,紅髮們的身影早就被人群給淹沒,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

  

  之後的一個月,小跩哥‧馬份生了一場大病,沒有一個醫生知道小跩哥究竟怎麼了,只能判斷為不知名的惡咒所為。

  在此之後,巧克力蛙成為跩哥最討厭的零食,好不容易收集完成的巫師卡也被他丟進了壁爐裡,燒成了灰燼。

  

  這就是,跩哥‧馬份初戀的故事。



Chapter 2 . 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 Rome was not built in a day


  王十字車站的月台上人聲鼎沸,到處都是要到霍格華茲上學的學生以及來替孩子送行的家長。跩哥‧馬份不屑的看著那些未來可能會成為他同學的學生們,他覺得那些人實在既愚笨又平庸,就連和他同樣都是純血的克拉跟高爾,他也覺得他們只是個又胖又醜的白癡,如果不是他們父親的交情,他恐怕連跟班都不願意讓他們兩個當。

  「跩哥,你都準備好了嗎?」

  出聲的是他的父親──魯休斯‧馬份,他那一概的高貴優雅一直都是跩哥學習的目標。

  「是的,父親,我想我隨時都能上車。」

  他和他的父親母親一一吻別,接著上了火車,他的行李一早就送進了車廂內。他從窗戶往外看去,他的母親就站在他的父親身旁,一臉欣慰的看著他。他向他們揮了揮手,他們也向他揮了揮手,然後離開了車站。

  他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坐好,克拉跟高爾正傻楞楞的看著他。

  「嗯,我想我們應該都會被分到史萊哲林,以後跟著我,只要聰明些、懂的臨機應變,給你們的好處絕不會少。」

  他對這兩個傻大個奸詐的一笑,他們兩個看了看彼此,接著對跩哥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他的目光忽然被窗外的景象給吸引,幾個紅頭髮的學生一個個地進入月台,中間還夾雜著先前在斜角巷看過的黑髮男孩,接著,跟在他後面出來的同樣也是個紅髮。

  他穿著一件過大的毛衣,褲子似乎看起來有補丁,頭髮看起來就像一堆雜草,鼻子上還有髒髒的灰塵,整個就是一團糟。他的母親拿出了手帕為他擦臉,但鼻子上的灰塵依然存在。

  跩哥哼了一聲,不屑的轉過頭來,不再看他。

  

  氣笛聲響起,霍格華茲特快車緩緩的開動,沒過了多久,就駛進了一片大草原。火車上的學生們來來往往,還有一個白癡弄丟了他的癩蝦蟆,希望他不會是他的同學。

  接著,他的包廂門被打開,一個有著黑色短髮的女孩走了進來。

  「嗨,潘西。」

  他向對方打了個招呼,她是帕金森家的獨女,而帕金森家一直都和馬份家關係不錯。

  「嗨,跩哥,原來你在這。」

  她對跩哥笑了笑,逕自坐在他身旁。

  「你聽說了嗎?那個哈利‧波特今年和我們一起入學!」

  「哈利‧波特?那個活下來的男孩?」

  潘西向他點點頭。她似乎還想在這待一陣子,不過她的朋友很快的就來找她了。

  「走吧,克拉、高爾,我們去見見那個哈利‧波特。」

  他站起身走出了包廂,他決定在分院前就和那個名人打好關係,馬份家的人從不忽視眼前的利益。要找到波特並不難,畢竟他可是走廊上的學生們討論的對象。

  他打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裡面只有兩個男孩和成堆的糖果,其中一個男孩是他在摩金夫人長袍店遇見過的男孩,而另外一個則是榮恩‧衛斯理。

  「整個列車的人都說哈利‧波特在這個包廂裡,是真的嗎?那麼,你就是哈利吧?」

  他看向那個黑髮男孩,這次他注意到了男孩額頭上面的閃電疤痕。

  「是的。」

  波特打量著他身後的克拉和高爾,於是他便隨口介紹了一下。

  「噢,他是克拉,他是高爾。」他朝波特友善的一笑,「我叫馬份,跩哥‧馬份。」

  他聽見紅髮輕輕的咳了一聲,便看向他,發現他正再掩嘴偷笑。

  「你覺得我的名字很好笑,對吧?不用問,我也知道你是誰。我父親告訴過我,衛斯理家族的人都是紅頭髮、滿臉雀斑,而且還有多得養不起的孩子。」

  他嘲弄著紅髮,對方聽見他的嘲弄只是瞪大了眼,傻傻的看著他。

  他在那件事之後聽他父親說了很多有關衛斯理家的事,貧窮、沒有教養──而且還是血統的叛徒。他實在不懂,當初他是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全身髒兮兮、充滿窮酸味的紅髮很可愛。

  「波特,你很快就會發現魔法世家裡也有好壞之分,相信你也不想誤交損友吧,我在這方面可以幫你。」

  他重新轉向波特,並向他伸出手──但波特卻狠狠的拒絕了他。

  「我自己能分辨是非,謝謝你的好意。」

  他簡直要氣炸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人!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多加小心,波特。你要是不對我禮貌一點的話,你一定會重蹈你父母的覆轍。他們和你一樣不識好歹。你老是跟衛斯理家族和海格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是想感化他們吧。」

  他冷冷的說道,波特和衛斯理都站了起來,紅髮的臉簡直都要和他的頭髮一樣紅,實在很有趣,他忽然覺得心情好了一大半。

  「有種你就再說一遍。」

  衛斯理瞪著他,他的表情簡直就想把他給吃了。

  「你們現在不出去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

  波特向前走了一步,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他後面的這兩個傻大個,他又忽然覺得剛才的好心情又沒了。

  「兄弟們,我們還不想走,對吧?我們雖然有自己的食物,但看來他們還剩不少嘛。」

  他看向身後,高爾聽出他的話中隱含的意思,奸險的笑了,伸手拿了衛斯理身邊的巧克力蛙,這讓他皺了一下眉頭。

  衛斯理向前躍去,但他連高爾都還沒碰到,高爾就先發出了慘叫,一隻胖老鼠咬了高爾的手指。老鼠尖利的鼠牙深深的插進他的指關節裡,高爾一邊盡力的想甩掉這隻該死的老鼠一般發出了慘叫,他和克拉都倒退了好幾步。終於,高爾還是甩開了老鼠,那隻老鼠被甩到了窗戶上面,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他和克拉還有高爾拔腿就跑,途中還撞到了一個栗色頭髮的女孩。

  「跩哥,該怎麼辦?」

  克拉傻傻的看著他。

  「沒關係,我們還有七年的時間,可以好好的教訓他們。」

  

  

  ※ ※ ※

  

  

  開學後,他帶著克拉和高爾不斷的找波特和衛斯理的碴,這讓他在史萊哲林裡有著相當的地位──他進入了史萊哲林,這並不認他感到意外。而波特和衛斯理則是進入了葛來分多,那是笨蛋才會進的學院──畢竟,蛇院的學生和獅院的學生向來不合。

  波特的運氣非常不好,他在第一堂的魔藥學就被石內卜教授給盯上了,在全班面前狠狠的被羞辱一番,還讓他的學院丟了一分──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石內卜教授不但是史萊哲林的學院導師,而且還是他的教父。

  所以他一向非常喜歡在魔藥學找波特他們的碴或是看石內卜找葛來分多們(大部份都是波特和衛斯理,或是隆巴頓)的碴,只要石內卜教授在,遭殃的就只會是那些愚蠢的獅子們。

  

  

  ※ ※ ※

  

  

  人不會永遠處於強勢或者弱勢,哈利‧波特意外的成為了百年以來最年輕的學院代表隊的選手、成為了搜捕手,他甚至還阻止了奎若竊取霍格華茲所守護的魔法石,據說格蘭傑那個麻種和衛斯理都出了力,讓學院盃整個大翻盤,原本應該屬於史萊哲林的榮耀就這麼拱手讓給了葛來分多。

  直到他們乘著霍格華茲特快車回到王十字車站前,衛斯理都在不斷的炫耀他下的巫師棋技術有多麼的高超。

  

  

  ※ ※ ※

  

  

  二年級的學期都還沒開始,波特和衛斯理就已經闖了個大禍──開車去撞渾拚柳?那還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原本想在學期的一開始就給他們一個「難忘」的回憶,但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當然,他給他們的驚喜總是不會少的,他和他的父親說他想加入史萊哲林的魁地奇球隊,史萊哲林的球員們馬上都有了一支最新型號的光輪兩千零一號,衛斯理張大嘴巴吃驚的模樣實在讓他百看不膩。

  「很棒吧,是不是?不過呢,葛來分多球隊也可以想辦法存點銀子,把那些蹩腳貨全部換掉。你們可以把這幾把狂掃五號送去拍賣,我想博物館應該會出價標下來。」

  史萊哲林的球員們高聲狂笑,這讓他非常得意。

  「至少葛來分多的球員,沒必要花錢把自己買進球隊,他們憑的全部是真本事。」

  格蘭傑不屑的看著他,這讓他十分惱怒。

  「這裡沒人問妳的意見,妳這個骯髒的小麻種!」

  他狠狠地咒罵,然後全場一片譁然,衛斯理的雙胞胎一臉兇狠的衝過來想要揍他,但他們的拳頭卻被福林給擋了下來。

  「我要讓你為這句話付出代價,馬份!」

  衛斯理抽出了他的魔杖指著他的臉,但咒語並沒有如他所想的落在他的身上,反而從反方向射出,射中了衛斯理的肚子。接著,他開始吐出了一隻隻的蛞蝓。

  他們簡直要笑翻了,他趴在地上不停的狂笑,然後波特和格蘭傑把衛斯理拉了起來,扶著他離開了體育場。

  

  

  ※ ※ ※

  

  

  萬聖節的宴會結束後,在二樓的女生廁所附近的牆上,有人用顏料在上面寫下了幾行閃爍著幽光的字跡,而飛七的貓就吊在它的下方。

  

  密室已經打開。

  傳人的仇敵們,當心了。

  

  密室──他立刻就想到,他們學院的創始人薩拉札‧史萊哲林,不就正好擁有一間密室嗎?但是,史萊哲林的傳人究竟是誰呢?他很肯定絕對不是他,雖然他還挺希望是他自己的。不過,就算史萊哲林的傳人並不是他,他還是可以為他的傳人幫點小忙。

  「傳人的仇敵們,當心了!下一個就輪到妳了,麻種!」

  他看著站在走廊中央的葛來分多三人組,咧嘴綻出了一個笑容。

  

  在那之後,學校裡的學生們都人心惶惶──當然,害怕的主要都是那些麻種們──各式各樣的謠言紛紛出籠,其中,有個最多人相信,同時也是最荒唐的傳言──哈利‧波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史萊哲林的傳人。

  他不知道這個傳言是從誰的口中說出來的,但那個人肯定是個沒有腦袋的白癡。首先,哈利‧波特是葛來分多的學生,誰都知道薩拉札‧史萊哲林跟高椎客‧葛來分多是死對頭,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傳人去死對頭的學院讀書?再來,既然傳人是來消滅學校裡的麻種的,又怎麼可能和麻種作朋友?這種荒唐的傳言也有人要相信,霍格華茲究竟還有多少真正清醒的人?

  但在那之後,決鬥社發生的事情卻大大的增加了這個傳言的可信度。

  他和波特被選為封鎖咒的示範夥伴,石內卜教授要他召喚出一條蛇。

  「蛇蛇攻!」

  他的魔杖爆出了火花,一條長長的黑蛇跌落到了地板上,其他人都尖叫著想要避開。那個叫洛哈的黑魔法防禦教授不知道對蛇做了什麼事,非但沒有除掉那隻蛇,反而激怒了牠,牠扭動身軀滑向赫夫帕夫的賈斯汀,露出間牙準備攻擊。就在這時,波特嘴裡蹦出了一串陌生的語言,接著那隻蛇就變得異常的溫馴。

  他從來沒想過,哈利‧波特竟然是個爬說嘴!

  現在,就連原本不相信的人,都覺得哈利‧波特肯定就是史萊哲林的傳人了。而衛斯理的雙胞胎總是會大聲宣揚這件事,雖然他們很顯然的只是想開玩笑,但卻讓眾人越來越相信這件事。

  

  

  ※ ※ ※

  

  

  今年的聖誕節他是留在學校過的,因為魔法部要來搜查他家,於是他的父親決定讓他今年先暫時留在學校過節,雖然他並不怎麼樂意,但他還是得留下來。

  聖誕晚會之後,他讓克拉和高爾留在餐廳繼續享用他們的點心,他先回到了史萊哲林的交誼廳休息。說真的,他們兩個的吃相其實還挺令人反胃的。

  但很顯然,他們實在是吃太久了!於是他只好走回餐廳去找他們,但他卻沒有在餐廳看見他們,於是他只好又走回地窖,這回他終於在地窖前看見了他們。

  「原來你們在這呀,你們兩個剛才是不是一直都待在餐廳裡大吃大喝?我到處找你們,我這兒有個非常有趣的東西要拿給你們看。」

  然後他發現了這裡還有另一個人在,他是葛來分多的級長,榮恩‧衛斯理和雙胞胎的哥哥,是叫什麼名字來著──噢對了,好像是叫彼得‧衛斯理?

  「你又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衛斯理?」

  他不屑的看著他,這顯然讓他很不高興,不過他才不管,直接帶著克拉跟高爾走進了地窖。

  他拿出了衛斯理他爸爸被罰錢的剪報給他們看,還模仿了柯林‧克利維崇拜波特的模樣,但他發現他們兩個今晚的反應很奇怪,要在平時,他們早笑得不支倒地。他假裝不在意地繼續觀察,就在他講到他們家被魔法部搜索的時候,他發現克拉變得有些奇怪,然後克拉跟高爾兩個同時跳了起來,只丟下了句「得去要些肚子痛得要來吃。」後便快步的衝向交誼廳的門口衝了出去。

  然後,他很清楚的看見,克拉的頭髮變成了鮮豔的紅色,他立刻就明白,那是榮恩‧衛斯理。

  之後克拉和高爾終於回來了,他們被關進了掃帚櫃裡,但他什麼也沒說,也不打算寫信告訴他的父親,其實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內心好像有個聲音告訴他,別把這件事說出去。

  於是他整個聖誕假期都在思考這件事,榮恩‧衛斯理幹嘛要變成克拉跑到史萊哲林的交誼廳?他究竟是怎麼變的?等他發覺,他整個聖誕假期腦內都塞滿了那個紅髮的事情,連史萊哲林的傳人都被他拋在腦後時,已經是聖誕假期結束之後的事了。

  

  

  ※ ※ ※

  

  

  妙麗‧格蘭傑和潘妮‧清水被襲擊的事情,終於讓學校不得不正視密室的問題。雖然不能像以前一樣行動自如,連上課都得有教授陪伴,但值得高興的是,海格被抓去了阿茲卡班,而鄧布利多終於被停職了,這完全是他父輕的功勞。

  但之後發生的事他可就不太高興了,哈利‧波特跟榮恩‧衛斯理打敗了史萊哲林的傳人,還加了四百分,今年的學院盃得主又是葛來分多!而鄧布利多和海格又平安無是的回到了霍格華茲,更糟的是,他的父親竟然被逐出了學校的理事會!

  至於那個叫洛哈的教授,他完全不在意,他覺得他根本就只是個智障,不管他走沒有失去記憶都一樣。

  

  

  ※ ※ ※

  

  

  三年級的課程讓他並不怎麼滿意,問題主要是出在奇獸飼育學。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那個海格竟然能當上教授!更糟的是,他養的那隻畜生竟然敢咬他!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流過那麼多的血!

  不過他受傷的事並不全然那麼糟,至少,他有了可以裝病的特權,尤其是在魔藥學的時候。

  「先生,我需要有人幫忙我切雛菊根,因為我的手──」

  他向著石內卜教授喊道。

  「衛斯理,替馬份切雛菊根。」

  雖然石內卜教授連頭都沒抬,但他在這種時候總是和他特別的有默契。

  「你的手根本就沒怎樣!」

  衛斯理向他低吼著,他的臉漲成了磚紅色。

  「衛斯理,你自己也聽到石內卜教授說的話啦,快把這些根切好呀。」

  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衛斯理拿起了他的刀在他的根上胡亂劈砍。

  「教授,衛斯理把我的根切壞了,先生。」

  於是石內卜教授走到了他的桌前,看著他那被切的大小不一的根,決定讓衛斯理把他的根和他的交換,衛斯理只好不甘願的把他的根換給他,自己悶悶的把那個根重新切成一樣的大小,於是他整節課的心情都非常好,說真的,惡整衛斯理要比惡整波特要來的有趣得多──衛斯理總是會有很大的反應,這讓他很有成就感。而這其中,可能或多或少參雜了一些報復的快感。

  他永遠也忘不了,小時候那段羞恥的記憶,或許衛斯理本人老早就不記得了,但他卻忘不了。他當初有多喜歡那個笑得甜甜的女孩,就有多憎恨那個背叛他的榮恩‧衛斯理。

  

  

  ※ ※ ※

  

  

  葛來分多在他們的第一場球賽就輸慘了,現在除非他們接下來的比賽都能夠贏,否則他們別想拿到今年的學院盃,不過他看是不太可能了,因為波特從他的掃帚上摔了下來,他的掃帚被吹到了渾拚柳上,成了一堆木屑。

  他拿掉了他的繃帶,在所有學生面前生動的模仿波特從掃帚上掉下來的蠢樣,他覺得以他精湛的演技,要去當演員絕對不成問題。

  他覺得衛斯理應該學著在適當的時間做適當的事,在魔藥學朝著他的臉丟一顆滑不溜丟的大鱷魚心真的事很不明智的選擇,雖然那實在很噁心,不過葛來分多卻因此被扣了五十分。

  就在他們第一次去活米村回來的隔天早上,他吃著早餐,成群的貓頭鷹飛進了餐廳,然後有一封信掉在他的面前,裡面只寫著短短的幾行字:

  

  今晚十點,我在教研室等你。

  

  他從沒少收過此類的信,每個學期都會有一些女生約他出來告白──通常不是長的太醜就是太笨,所以他從沒答應過──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女生會約在宵禁後的,而且還是在教研室?那個女生到底知不知到它和飛七的辦公室是在同一層樓?雖然教研室和飛七的辦公室分別位在走廊的兩側,但還是免不了被飛七抓到的風險。

  這讓他開始好奇這封信到底是誰寄來的,但他把這封信翻來翻去,別說是署名了,就連個名字的縮寫都找不到。於是他決定要去看看,這個神祕的女孩究竟是誰。

  當晚十點剛過,等他確定飛七不在走廊上後,立刻從地窖走了上來,往教研室走去,等他到了教研室門口時,已經是十點十分了,不過他並不怎麼在意,畢竟通常馬份是不等人的,都只有別人等馬份的份。

  他推開教研室的大門,裡面的桌椅東倒西歪,但卻異常的乾淨,沒有什麼灰塵,裡面已經站著一個人影,但對象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是榮恩‧衛斯理。

  「為什麼是你?討厭鬼。」

  對方很顯然的沒有預料到他的到來。

  「我才想問你呢,衛斯理──」他舉起早上收到的那封信,「你在宵禁後找我出來幹嘛?」

  「我找你?」他也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封信,「不是你找我嗎?」

  他們把兩封信放在一張桌子上,發現兩封信根本幾乎一模一樣。

  「該死,被耍了──」衛斯理惡狠狠的盯著這兩封信,再看看馬份,「我要回去了,我可不想和一個討厭鬼待在同一個地方太久。」

  但他才剛抬起步伐,就聽到管理員飛七緩緩走近的聲音,他一把抓住衛斯理的手,兩個人躲在一排課桌椅的後面。

  飛七打開了門,用燭火照亮了整間教研室,等他確認沒有任何異狀之後,把門給帶上了。

  「呃……謝了。」

  衛斯理看著他,顯然不太敢相信他竟然會救他。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抓了之後順便把我給抖出來而已,白癡。」他沒有看他,「我勸你等飛七睡了再回去,這裡離他的辦公室實在近得不像話。」

  之後他們就只是並肩的坐在一起,中間隔了一個人的位置,兩個人都沒有說過半句話。飛七至少要到半夜兩點才會上床睡覺,在等待的期間實在有點無聊,於是他看向衛斯理想知道他在做什麼,卻發現他抱著雙臂正在發抖,這才發現他沒有把長袍給穿出來。

  他忽然有股衝動,他把他的長袍給脫了下來,丟在衛斯理的頭上。

  「嘿!你幹嘛──」

  衛斯理悄聲發出了怪叫,然後才發現落在他身上的是一件長袍,然後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我只是不希望,某人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害我們被扣分或是勞動服務罷了。」

  他開始有點後悔把長袍借給他了,把長袍脫了之後他才發現真得有點冷。

  衛斯理看著他手上的長袍,忽然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旁邊,他還來不及開口問他要做什麼,他一半的長袍就披到了他身上。

  「我只是不希望,某人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害我們被扣分或是勞動服務罷了。」

  他把他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於是他笑了,衛斯理看見他笑,也跟著輕笑出聲。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然後衛斯理突然開口說話。

  「這裡的星星真的很漂亮,不是嗎?」

  順著他的話,他也看向了窗外,霍格華茲的夜空和馬份莊園的夜空有一些不一樣,馬份莊園的夜空固然漂亮,但卻比不上霍格華茲那樣美麗。

  「是啊,真的很漂亮……」

  他低下頭,不再看著窗外的夜空,反而看向了衛斯理。

  衛斯理正入迷的看著窗外的美景,他忽然覺得這個景象有些似曾相識──他們第一次相識實,衛斯理也是這麼看著櫥窗內的掃帚的。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有點快,他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麼,但他還是把他的視線從衛斯理的身上給移開了。

  「欸,你還記不記得──」

  衛斯理又開口了,他發現他不在是看著窗外,而是看著地板。

  「什麼?」

  等了太久都沒有聽到下文,他只好出聲詢問。

  「算了,沒事。」

  他們之間又重新恢復沉默。

  不曉得又過了多久,他忽然覺得肩上多了一個重量,衛斯理把他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他聞道了衛斯理身上有股草地和太陽的香味。

  「……衛斯理?」

  回應他的,只是含糊的聲音。他側過身,榮恩‧衛斯理從他的肩上滑了下來,他這才發現,原來對方睡著了。

  「……沒有緊張感的笨蛋。」

  他讓衛斯理枕在他的大腿上,將長袍蓋在他的身上,反正他現在已經不冷了。

  月光打在衛斯理那張毫無防備的臉上,他仔細觀察他臉上的雀斑、還有他的睫毛──原來他的睫毛不是紅色而是金色的?他的視線又移到了衛斯理那張微微開啟的唇瓣──

  他覺得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他想移開視線,但卻覺得好像被下了定身咒,不能動彈。他緩緩的低下頭,然後輕輕的吻上了衛斯理的唇,他從來沒有吻過任何人,但他覺得接吻的感覺,其實還挺不錯的。

  他猛然抬頭,終於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後,把衛斯理的頭輕輕的從他的腿上放下──他可不希望他現在醒來──然後匆忙的離開教研室,回到地窖。

  匆忙離開的他當然沒有發現,在他走了之後,榮恩‧衛斯理張開了眼,整張連紅透了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 ※ ※

  

  

  在那之後,他從來不敢正眼看衛斯理,那總是會讓他想起那晚的事。他的長袍衛斯理隔天就用貓頭鷹郵件還他了,這樣正好,反正他現在也不太敢和他說話。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是不是還喜歡著榮恩‧衛斯理。但經過了那晚之後,他開始認真的思考著這件事,但他卻找不出答案。於是他決定先暫時忘記這件事,用平常的態度面對衛斯理,這並不會太難。

  隔一週的週末是久違的活米村參觀日,他和克拉還有高爾走到了鮮少人煙的尖叫屋談論有關那隻蠢畜生被判刑的事,接著,他看見了衛斯理走了過來。

  於是他向平時一樣的譏諷衛斯理的家庭──不管怎樣,這真的讓他感到很愉悅,他憤怒的表情讓他百看不膩──忽然一團泥巴砸到了他的頭上,讓衛斯理笑到差點倒在地上。

  他們被不知道是什麼人給惡整了,一團團的泥巴被扔了過來,克拉被絆了一腳,此時空中露出了一顆哈利‧波特的人頭。

  他簡直被嚇壞了,一顆哈利‧波特的人頭!這實在是太驚悚了,他只能指著那顆頭大叫,然後趕快跑回霍格華茲,和他的教父報告這個詭異的畫面。

  

  

  ※ ※ ※

  

  

  那隻該死的鷹馬終於還是被判了死刑,但他卻被格蘭傑那個麻種給打了一個耳光!該死的麻種!連他的父母都從來沒有打過他!

  在那之後,被魔法部抓到的天狼星‧布萊克還有那隻鷹馬離奇的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不過他隱隱約約覺得,這應該是波特他們幹的好事。

  他還聽說衛斯理的腳被狗給咬傷了,現在正躺在醫院廂房靜養。他實在非常在意衛斯理的情況──雖然他很清楚龐芮夫人的醫術非常高明,但他還是想到醫院廂房一趟,他覺得。或許到了那裡,他就能知道他一直都想知到的答案。

  他推開醫院廂房的大門,裡面就只有衛斯理一個人。

  「你怎麼來了?」

  他狐疑的看著他,很明顯,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他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

  「……聽說你受傷了。」

  他據實以答,這讓衛斯理愣住了。

  「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探病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他,衛斯理就先發出了一聲驚叫。

  「嘿!你看窗外!」

  他往窗外望去,天空開始下起了流星雨。

  「希望能有一隻新寵物……希望能有一隻新寵物……希望能有一隻新寵物……」

  看見衛斯理認真祈禱的樣子,他除了覺得好笑之外,還覺得有些……可愛。他忽然覺得,其實他前幾週的煩惱全是多餘的。

  「向流星許三次願?這種騙人的方法也只有窮人家的小孩才會信。」

  他愉快的嘲弄著衛斯理,這才是他們之間該有的互動模式。

  「那你倒是告訴我有錢人家是怎麼向流星許願的啊!」

  他沒好氣的說著。

  「有錢人家才不需要許願──」他緩緩得靠近衛斯理,然後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上一吻,「他們會靠自己得到想要的東西。」

  衛斯理的整張臉都紅透了,但這次不是因為被他給激怒,而是因為害羞。

  「馬份,你──」

  他實在羞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對著他乾瞪眼。

  「所以,你的回答呢──?」

  他對著他帥氣的一笑,他覺得這個笑容應該可以讓一排女孩子都倒在他的西裝褲前。

  衛斯理看著旁邊,一臉困擾的思考著,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扯下了他的領子,用力的吻下。

  「你知道嗎,你剛剛的笑臉實在很欠打。」

  衛斯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知道嗎,你的吻技簡直爛的可以。」

  他也不甘示弱的回擊,然後,四片唇瓣再度交合。

  

  在醫院廂房角落裡的一株槲寄生,正在悄悄的成長茁壯。

  


Chapter 3 . 以眼還眼,使我們全都瞎眼 An eye for an eye,and we will all go blind


  四年級開學前的暑假,他和他的父母一起去看了魁地奇世界盃球賽──英國已經整整三十年沒主辦過了──當他和他的父母走上貴賓席時,他很驚訝的看見榮恩‧衛斯理和他的家人會在這裡,而且他也沒想到波特和格蘭傑會在這裡──拜託,他是他的男朋友耶!他整個暑假都沒回他信,然後自己跟波特和格蘭傑通信愉快?

  他的父親顯然也很驚訝會看見衛斯理一家,他和魔法部長打完招呼後在衛斯理父親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後者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他開始覺得,他的父親從前是不是也和衛斯理的父親有一腿?不過,這也只是他無聊的猜測,實際上的可能性大概是微乎其微。

  他的父親和魔法部長寒暄了幾句之後就繼續的往前走,他則是不高興的看了衛斯理他們一眼,才跟著他的雙親繼續往前走。

  

  

  ※ ※ ※

  

  

  在比賽結束的當晚,不知道是什麼人召喚出黑魔標記,這讓他的父親相當的緊張──他很明白,當初父親為了保住他們全家,費盡的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能夠全身而退──現在要是「那個人」真的要回來了,他的父親恐怕免不了懲罰。

  他的父親要他別太擔心,叮嚀了一些事項後,才把他給送上了火車。

  霍格華茲特快車向前疾駛著,他和克拉還有高爾在走廊上走著,然後衛斯理的聲音從一間開啟的包廂裡傳了出來。

  「我們那時候就坐在頭等包廂──」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興高采烈,於是他領著克拉和高爾走進了包廂。

  「我看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坐頭等包廂,衛斯理。」

  他看向了裝有一隻小巧貓頭鷹的籠子,籠子的上方垂著一隻充滿了蕾絲花邊的袖子。波特似乎說了不歡迎他的話,但他並不想理他。

  「衛斯理……那是什麼東西啊?」

  衛斯理的臉馬上就變了,他想把那件禮袍給藏起來,但卻被他一把給搶了過來。

  「衛斯理,你該不會真的想要穿上這東西吧?我的意思是──這應該是一八九零年代左右最時髦的款式……」

  他故作驚訝的看著這件長袍,好吧,其實它並沒有那麼糟。

  「去吃屎吧,馬份!」

  衛斯理的臉脹成了和他的禮袍同樣的顏色,這才讓他積了整個暑假的怨氣好不容易消了一些──儘管他們開始交往了,他也不想改掉他以往欺負衛斯理的習慣,那會讓人起疑(衛斯理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在交往,雖然他本人其實無所謂,但他覺得他的父親應該會非常生氣),而且其實他還是覺得欺負衛斯理非常好玩,他可不希望失去了這個樂趣。

  在這個學期,霍格華茲將舉辦睽違一百年的「三巫鬥法大賽」,這回他們加上了年齡限制,必須要年滿十七歲的巫師才有資格參加。

  雖然不能參加讓他很不高興,不過這也代表了,波特今年不會再出風頭了,所以他又感到有些欣慰。

  而他們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看起來根本是個神經病,而之後發生的事證明,那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真得是爛到不行……

  「嘿,衛斯理!」

  他帶著克拉和高爾,準備要給衛斯理一個小小的「驚喜」。

  「幹嘛?」

  大概是覺得又沒好事,衛斯理沒好氣的看著他。

  「你爸上報紙囉,衛斯理!你想想看,他們居然連他的名字都寫錯,看來他簡直就是個沒人理的無名小卒嘛,是不是呀?」他揮舞著手中的預言家日報,繼續說下去:「而且報上還登了張照片呢,衛斯理,一張你父母親站在你家房子前的照片──這玩意兒也配叫做房子!你母親怎麼不去減減肥呢?」

  他看見衛斯理氣得渾身發抖,所有的人都盯著他瞧。

  「對了,波特,你今年暑假不是住在他們家嗎?那你告訴我,他母親真的是這種肥豬樣,還是這張照片照的不好?」

  他得意的看著波特,他和格蘭傑正抓著衛斯理不讓他衝過來揍他──該死的波特,你在摸哪裡!

  「那你的母親呢,馬份?她臉上那種表情,活像是鼻子下掛了坨大便似的。她一直都是這副鬼臉,還是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做出怪相?」

  波特反唇相譏,這讓他氣壞了!

  「不准你汙辱我的母親,波特!」

  「那你就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他簡直氣憤極了!他掏出他的魔杖,對準了正背對著他的波特,下了個惡咒。

  說時遲那時快,背後一道咒語擊中了他,他忽然覺得視線變得非常低矮,所有人都非常驚訝的看著他。

  「你好大的狗膽,小子!」

  那個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拿著魔杖指著他,然後隨即去關心波特──搞什麼,又一個波特迷!

  他感到自己被抱了起來──他這時找到了一面鏡子……他被變成了一隻雪貂!?

  「不准碰牠!」

  那個教授忽然大吼著,然後轉過身向他走來,他緊張得掙脫了克拉的手,向地窖的方向衝了過去。

  「休想逃!」

  又是一陣大吼,他感到自己被不斷的拋上又拋下,噢梅林,他都要吐了!

  幸好麥教授剛好經過,不然他不知道會被凌虐成什麼樣,那個穆敵竟然還敢威脅他!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屈辱過!

  而看他出糗顯然讓衛斯理非常的開心。

  「嗨,神奇的彈跳小雪貂。」

  衛斯理站在教研室裡,看著他笑得開懷。

  「別這樣叫我!」他低吼著,「你為什麼整個暑假都沒有回信給我?」

  「呃……我不知道該回什麼給你……我的意思是、我是第一次收到……正在交往的人寫的信。」他看起來有點不知所措,「你是因為這樣在生氣?」

  「你覺得呢?」

  他挑眉看著他。好吧,其實他只是單純想要整他罷了。

  「呃……抱歉。」

  衛斯裡的樣子看起來真的有在反省,這讓他又興起了想欺負他的念頭。

  「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點……實質上的道歉?」

  他看著衛斯理,對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困惑。

  「拜託!不會吧?你想不到嗎?」

  他故作震驚,這讓衛斯理有些生氣了。

  「你到底要幹嘛啦!」

  「吻我,由你主動。」

  他優雅的一笑,然後看著衛斯理那湛藍的雙眼。

  「……我以為你嫌我吻技很爛?」

  衛斯裡看起來不太願意,這讓他挺滿意的。

  「這個和那個,是兩回事。」他指了指自己的嘴,「來吧,快點,別像個小女孩一樣。」

  衛斯理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把他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緩緩得把臉湊近,他看得出來,衛斯理非常的緊張。像是過了幾世紀一般,他們兩人的雙唇才終於交疊在一塊,他猛然的抱起衛斯理的腰,這讓他嚇了一大跳。他的一隻手壓上了衛斯理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他的舌撬開了衛斯理的牙齒,與衛斯理的舌交纏,而衛斯理也笨拙得回應著他。

  宵禁後的霍格華茲非常的安靜,整間教研室裡只剩下他們接吻所發出的嘖嘖聲,以及他們的喘息聲。

  終於受不了了的衛斯理用盡全力的把他推開,然後一把跌坐在地上。

  「噢……梅林…!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粗喘著氣,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害羞,整張臉都非常的紅,而他的眼眶似乎有淚水在裡頭打轉。

  他愉快的看著眼前的風光,他覺得這樣的衛斯理真是秀色可餐,而且讓他變成這副德性的,正是他,跩哥‧馬份。

  「看、看什麼看!去吃屎吧!馬份!」

  終於發現了他的視線,他慌亂的低吼著,然後不穩的站起身,一把推開他,倉皇的離開。

  他愉快的看著衛斯理逃走的模樣,吹了個口哨,然後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睡個好覺。

  

  

  ※ ※ ※

  

  

  世事難預料,誰都沒有想到,哈利‧波特能夠越過那條年齡限制線,並且意外的成為了第四位的勇士。沒有人知道波特是怎麼辦到的,就連他最好的朋友榮恩‧衛斯理也不意外。衛斯理因此和波特吵了架,這讓他沒少聽衛斯理對波特的抱怨。

  「他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是好兄弟耶!他卻什麼都不告訴我!」

  衛斯理總是氣憤的和他抱怨,這讓他那陣子的心情都很差,有誰能接受自己的情人和他一直討論另外一個男人呢?最糟的是,當他為了討好衛斯理而做了「波特是大爛貨」的徽章時,衛斯理卻又對他發了脾氣。

  「噢,梅林的鬍子,你才是大爛貨!」

  衛斯理揍了他一拳,然後憤憤然地離去。

  噢,該死的衛斯理!該死的哈利‧波特!

  

  

  ※ ※ ※

  

  

  波特在比賽中的表現確實挺出色的,和龍的決鬥簡直嚇壞的衛斯理,所以在第一項任務結束之後,衛斯理馬上就和波特和好了,感謝梅林。

  但緊接著到來的是聖誕舞會,他不可能和衛斯理一起跳舞,所以當潘西邀請他參加舞會時,他立刻就答應了。要知道,潘西算是史萊哲林裡,還算不錯的女孩子了。

  「你倒好了,還有潘西‧帕金森能夠陪你參加舞會!而我到現在連個女伴都找不到!」衛斯理看起來非常沮喪,「而且我今天真是糗大了!」

  「是啊,我聽說了,你邀請那個波巴洞的勇士做你的舞伴。」

  他沒好氣的看著衛斯理,他為什麼就那麼喜歡那個女的?

  最後衛斯理還是找到了女伴,雷文克勞的芭瑪,和波特的女伴是姐妹,看起來就是勉強找到的。

  在舞會進行到一半時,他和衛斯理都暫時先離開了舞會,偷偷溜到了教研室休息。

  「說真的,你得這件禮袍看起來比上次好多。」

  他看著衛斯理的禮袍,少了那些詭異的蕾絲其實還挺好看的,他拿出他的魔杖,把多餘的毛邊給修掉。

  「噢,謝了。」

  他低著頭查看禮袍上已經消失的毛邊,眼睛瞇成一條細縫,他又注意到了衛斯理金色的睫毛。然後他捧著衛斯理的臉,在他的眼瞼和臉頰上各烙上一吻。

  「我得走了,不然等等潘西又會大呼小叫。」他微笑看著衛斯理驚嚇的表情,「別翹掉舞會太久,不然對你的女伴很不禮貌。」

  然後他重新的回到舞會,繼續接受潘西的疲勞轟炸。

  

  

  ※ ※ ※

  

  

  勇士們的第二項任務是必須到黑湖裡拯救他最重要的人,而當哈利‧波特帶著衛斯理浮上水面時,他的臉應該都黑了。

  哈利波特最重要的人──是榮恩‧衛斯理?這個該死的雜種!竟然敢搶他的人!

  衛斯理顯然對這件事很不以為意,這讓他很不高興,所以他們在交往後第一次大吵一架(他們學會了在教研室下靜音咒),整整一個月都不和對方說話。

  勇士們的第三項任務,必須要通過迷宮裡的重重考驗到達終點,才能贏得冠軍。但終點的港口鑰被人動了手腳,波特親眼目睹了黑魔王的復活,西追‧迪哥里則慘死在黑魔王的手下。

  一直到學期結束,霍格華茲的氣氛都非常的低迷,所有人都想知道迪哥里是怎麼死的,但沒有人真的敢跑去問唯一目擊到的哈利‧波特。

  而黑魔王的復活也讓他的父母陷入了不小的恐慌。

  「怎麼樣,魯休斯?」

  暑假的第一天,他和他的父親幾乎是同時到達家裡的,今年他的父母都沒有到車站去接他。

  「他真的復活了,水仙。我們的主人復活了。」

  他父親臉色凝重的說道,他的母親倒抽了一口氣。

  「不用擔心,主人雖然生氣,但並沒有給予任何懲罰,我們接下來只要好好服侍主人就行了。」

  他的母親這才鬆了一口氣。

  「跩哥,那位大人時代很快的就會到來,你要好好跟緊你父親的腳步,知道嗎?」

  他的母親看著他微笑著,而他只能對著他的雙親,微微的點著頭。

  

  

  ※ ※ ※

  

  

  很快的,五年級的課程也開始了,他和衛斯理都當上了級長,這讓他們宵禁後的約會變得更加的順利,至少他們不用再對著飛七躲躲藏藏,他們有很充分的理由可以在宵禁後走動,畢竟級長們是要夜巡的。

  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是個挺做作的女人,除了這點,他還挺喜歡她的,她總是會幫助史萊哲林而對葛來分多們施壓,更棒的是,她把鄧不利多給趕走了。

  這個學期衛斯理當上了葛來分多球隊的守門員,他看起來非常的緊張,雖然他有想要安慰他,但他總覺得衛斯理有事情瞞著他,問他卻被被對方支支吾吾的帶過去,於是他報復性的替衛斯理寫了一首歌,然後發給所有史萊哲林的學生,這的確大大的影響了衛斯理在球賽的表現。

  而在球賽過後,波特和衛斯理雙胞胎因為打了他而被禁賽,衛斯理則是在球賽結束後就立刻找他理論。

  「你這該死的雜種!你、你怎麼能──」

  「嘿,高興點,這是我為你做的情歌,喜歡嗎?」

  接著,他的腹部被衛斯理狠狠的揍了一拳,他們直到學期快結束時才和好。

  當然,他學期中就知道衛斯理瞞他的是什麼東西了,那是波特創的一個愚蠢的社團,看看毛莉‧邊坑的臉──也難怪衛斯理死都不肯和他透露了。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就這麼原諒了衛斯理,要知道,那一拳真的很痛!還害他把胃裡所有的食物全都吐了出來!所以他自告奮勇加入恩不里居的督察小隊,這實在棒透了,他從沒想過他有一天可以扣葛來分多的分數扣得那麼爽快。

  他還給衛斯理取了個可愛的新綽號──「鼬鼠王」。這真是個不錯的新綽號,不是嗎?

  只是他的樂趣並沒有持續太久,食死人入侵了魔法部想要偷取預言,被波特和鄧不利多給阻止了,而參與了此次行動的他的父親和其他的食死人都被送往了阿茲卡班。

  他對波特的憎恨簡直到達了極點,同時也非常擔心他父親的安危。幸好,所有的催狂魔都撤出了阿茲卡班,他想他的父親很快就能得救。

  他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了家門,他發現他的家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食死人聚會的場所,偷取預言行動的失敗讓黑魔王憤怒到了極點,他把他所有的怒火都降臨在他和他母親的身上。他被烙上了食死人的印記,被黑魔王賦予了艱難的任務,儘管他的母親告訴他,這是最至高無上的榮耀,但他卻非常清楚,他只不過是他父親的替死鬼。

  他坐在書桌前,在羊皮紙上一句一句的寫下對紅髮衛斯理的思念──他在那之後就從來沒寄過任何的郵件給他了──自從他被打上了那個印記之後,衛斯理成了他唯一的慰藉,但他很清楚,在這種局勢下,他們之間的可能性,幾乎等同於零。

  


Chapter 4 . 舌劍利於刀劍 Words cut more than sword


  他們升上六年級的暑假過得並不怎麼愉快,「那個人」的歸來讓所有的人都緊張兮兮的,所有的巫師們都非常擔心自己哪天走在路上會變成食死人攻擊的目標,因此就連平常人聲鼎沸的斜角巷都寥無人跡。幸好弗雷和喬治的惡作劇商店替斜角巷注入了一些活力,才讓整條斜角巷不至於死氣沉沉。

  他和哈利和妙麗到斜角巷時看見了馬份和他的母親,他看起來並不怎麼好。雖然馬份平常都以激怒他為樂,但他們好歹也在交往中,看到對方不太好的時候還是會想要關心對方的。

  他們跟蹤了甩開他母親獨自進入夜行巷的馬份,他進入了波金與伯克氏商店,感覺像在偷偷策畫著什麼。雖然他的行徑真的很詭異,但他還是在哈利大膽猜測馬份已經成為食死徒時,投下了反對票。

  只是他真的不敢相信,那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會把他給甩了!

  「……衛斯理。」

  馬份低聲的叫喚。

  「幹嘛?」

  他懶懶的回道。他正在寫他的變形學作業,所以並沒有抬頭看他。

  「我已經厭倦你了,我想我們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他覺得馬份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他的重點全都放在了他所說的話上,所以並沒有太在意。

  「你說什麼?」

  他抬起頭來,皺起眉頭看著馬份,他看見馬份對他露出了一個冷笑。

  「我說──我已經厭倦你了,衛斯理。我當初會和你交往純粹是因為我想打發時間,而現在、我並不想把我的時間浪費在和你交往上。說明白點吧──『我,要和你分手』,這樣你應該懂了吧?」

  他冷酷的言語一字一句從他的嘴裡吐出,他簡直沒有辦法相信他聽到了什麼。

  「你是認真的嗎?」

  他覺得他的聲音已經因為氣憤而顯的顫抖。

  「再認真也不過了,你顯然無法接受,是嗎?」

  馬份輕挑的笑了,他從來沒想像現在那麼想揍他一拳,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我真不敢相信,我在哈利猜測你已經成為食死人的時候,還幫你說了話!」他一把將他的作業掃進懷中,沒有發現馬份的身體振了一下。他氣憤的走向教研室的門口,走出大門前還不忘詛咒他。

  「你去吃屎好了,馬份!」

  

  

  ※ ※ ※

  

  

  他覺得他的新學期展開得挺順利的,他在葛來分多魁地奇球員的選拔中擊敗了寇馬,成功的留在葛來分多當守門員;而他也很高興他能夠繼續上魔藥學,尤其是授課的老師已經不再是石內卜了──比較令他失望的是石內卜變成了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而且他們這個學期必須要學會該死的無聲咒。

  但自從馬份甩了他之後,他覺得一切變得越來越糟──他總是和金妮和妙麗吵架,而他的魁地奇也越打越差了。

  而他在正式比賽的時候,哈利假裝在他的南瓜汁裡放了福來福喜,他不得不承認這招真的很有用,這的確讓他有自信多了,多虧了這個,他們才能在比賽中漂亮的獲勝。

  他們在交誼廳裡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所有的人都在談論他是如何守住葛來分多的球門,這種感覺真的好極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不是因為他的貧窮讓人恥笑,也不是因為哈利的名氣,這是屬於他的榮耀。

  一個叫文妲的女生和他告白了,或許是出於對馬份的報復心態,他答應了,他們倆在眾人面前熱吻,這讓整個宴會的氣氛達到了最高潮。

  他有時候會想,自己和文妲的交往究竟是不是錯誤的決定?這讓他和妙麗的關係簡直降到了冰點,而且他很清楚得明白自己並不喜歡這個女孩,甚至覺得她挺噁心的──她根本就是個接吻魔!但是每當他看到他和文妲在公眾場合接吻時,馬份尷尬得想避開的表情,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 ※ ※

  

  

  他今年的生日是他過的最糟的一次生日,他不小心吃了被下了愛情魔藥的巧克力,被哈利送到了史拉轟那之後還不小心喝到了被下了毒的酒。那簡直是場災難──他真的受夠了那些女生!

  他被送到了醫院廂房,等他好不容易恢復意識時,文妲剛好衝進了醫院廂房。她非常激動的想要確認他是否平安無事,這讓他感到一陣惡寒──忽然,一個詭異的念頭竄進了他的腦海。

  「──麗……妙…麗……」

  他假裝他正在說夢話,然後他聽見文妲哭著跑出去的聲音,以及妙麗帶著愉悅的嗓音要哈利閉嘴。

  他不確定他這麼做對不對,但他確實很順利的甩掉了文妲,而他也和妙麗重修舊好了。

  他開始重新的思考他的感情問題──說句實話,妙麗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她既聰明又漂亮,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一向不錯,他也明白,其實妙麗喜歡他。

  假如他在孩提時沒有遇見過跩哥‧馬份,更沒有在三年級的時候和他交往,那麼,他喜歡的人,會不會就是妙麗了呢?

  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永遠都不會有答案。

  當晚,他在睡夢中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在撫摸他的臉龐,他很清楚的知道那雙細長手指的主人是誰,但是他就是不敢睜開眼睛去確認,他怕他一張開眼睛,那溫暖的觸感就會立刻化為泡影。

  

  

  ※ ※ ※

  

  

  在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鄧不利多被石內卜給殺死了。

  石內卜對鄧不利多下了索命咒,領著包括馬份的食死人們逃離了霍格華茲。哈利一直以來的猜測是正確的,馬份的確成為了食死人,他這些日子以來詭異的行動,都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死鄧不利多。

  他們一同參加了鄧不利多的葬禮,妙麗忍不住痛哭失聲,而他輕輕的把她給攬入懷中。

  在經過多次的考慮之後,他決定要和妙麗交往。不是因為要報復跩哥‧馬份,也不是為了要甩掉文妲‧布朗,更不是為了要補償妙麗。他沒有為任何人,他為的是他自己,他累了,他只想談一場單純、而又普通的戀愛。

  他們三個決定要一起踏上旅途,去摧毀「那個人」的分靈體。但在那之前,他們還得先參加比爾和花兒的婚禮。

  


Chapter 5 . 鏈子的堅固是取決於最脆弱的連接處 A chain is no stronger than its weakest link


  儘管他們在事前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但他們尋找分靈體的冒險旅程並不順利。

  他們在一開始就被食死人給攻擊,不得已只好回到了有可能充滿了危險的布萊克老宅,雖然他們在那裡順利的得到了第一個分靈體的線索,但他們潛入魔法部的計畫卻大大的失敗。他們獲得了小金匣,卻讓牙克厲進入了忠實咒的範圍,他們再也不能回到古里某街十二號了。

  他們得到了小金匣,卻沒有辦法摧毀它,只能先把它帶在身上,一邊尋找其他分靈體的下落,一邊尋找摧毀分靈體的方法。

  帶著分靈體的時候會讓他們的脾氣變得非常暴躁,於是他們輪流佩戴,但諸事的不順再加上分靈體的影響,他和哈利大吵了一架,他在一時衝動之下衝出了帳篷,直接消影到斜角巷。

  他離開之後很快的就後悔了──不僅僅是因為他已經冷靜了下來了,也因為他撞上了一群「死拿錢」。

  「嘿,你們看看這裡!一個逃學的學生!」

  一個看起來像是地痞的人不懷好意的領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我才不是學生,」他故做鎮定的說,「我是史坦‧派桑!騎士公車的車掌!」

  「喔,是嗎?」

  對方顯然並不相信。他逐漸被那個地痞的手下給包圍,正當他在思索該如何逃脫時,一個熟悉卻又有陌生低啞的嗓音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你們在做什麼?」

  馬份毫不客氣的推開小嘍囉們,走到了包圍點的最中心。

  「這個自稱史坦‧派桑的傢伙看起來像是個逃學的學生,我正想把他抓去魔法部呢。」他上下打量了馬份幾眼,「你看起來也像個學生,這個時候你不該出現在這的,小少爺。看來我們今天真是大豐收!」

  在場所有的人都低級的笑了起來。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馬份冷冷盯著那個地痞瞧,他的動作有些遲疑,但他還是掀開了他右臂上的袖子,露出了一大塊的黑魔標記,在場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氣。

  「噢、先生,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地痞的態度明顯好轉,變的十分恭敬。

  「諒你也不敢。派桑是我的老朋友了,」馬份一把搭上了他的肩膀,「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命的話──我奉勸你現在就給我滾蛋。」

  馬份的話才剛說完,在場除了他們之外的人全部都落荒而逃。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見沒有其他閒雜人等,馬份便把話鋒轉向他。

  「呃,什麼?」

  問題來得太過於突然,他根本還沒從剛才的事反應過來。

  「我以為你得了多發性點狀爛麻疹?」

  馬份挑眉,懷疑的看著他。

  「呃……對,我昨天剛康復。」

  他隨口扯了個連自己也不會相信的鬼話。

  「……這裡太危險了,你先跟我走。」

  看到又有另一組死拿錢走了過來,馬份沒有等他回應,直接抓住她的手,帶著他消影離開。

  一陣天旋地轉,他的眼前再度出現景物,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小倉庫,馬份走了進去,一道門忽然出現在牆上,在那扇門的後面出現了一條密道。

  「跟我來。」

  確認了都沒問題之後,馬份轉過頭來看著他。

  「為什麼我要聽你的?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交給你的主人?」

  他警戒的看著馬份,馬份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嗯、第一,我剛才救了你,否則你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裡,而是直接被抓去魔法部換錢了;第二,這裡是我家,你當然得聽我的;第三,如果我要帶你去見黑魔王的話,我會直接現影在我家的大門。還是你覺得,馬份家的大門其實就長這樣?」

  他啞口無言,只好乖乖的跟著馬份走入地道。他們沒走多久,密道就走到了盡頭,他們轉向往上爬,忽然,馬份停了下來,在頂蓋上胡亂摸索了一陣之後,一道光打入了密道,馬份率先爬了出去,然後伸手把他也拉了上來,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睛才終於適應了光線。

  那是一間寬敞的房間,房內的擺設非常簡單,傢俱大抵上就只有被擦的黑亮的書桌、一個大的衣櫃和書櫃,還有一張加大尺寸的雙人床。

  「這是哪裡?」

  他傻楞楞的看著房內的擺設。噢,梅林!他從來沒看過那麼大的床!

  「我的房間,」馬份從衣櫃拿出了一件襯衫、一條內褲還有一件褲子丟向他,「你先去洗澡,浴室在那裡。」

  他這才發現這間房間原來有兩個門。是怎樣,有錢人家的房間都會附設浴室嗎?而且那間浴室竟然還比他家的還要大!

  他洗完澡之後看見馬份脫了西裝外套,慵懶的躺在床上看書,一見他從浴室出來,也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

  桌上多了幾塊三明治,是留給他的,自從他離開古里某街之後,就沒有人這麼照顧他了。

  

  他忽然好想媽……好想他的家人……

  

  從浴室出來的馬份看見坐在床沿低聲抽泣的他,只是輕輕的攬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 ※ ※

  

  

  他們很早就熄燈睡覺了,他背對著馬份,怎麼也睡不著。馬份莊園內不時傳出微弱的慘叫,他的背後也傳來馬份均勻的呼吸聲。

  他不知道馬份為什麼要幫他,但他並不想知道。他很怕他知道了之後,會再一次受到傷害。

  「……衛斯理?」

  他身後的馬份輕聲呼喚,感覺像是很怕把他吵醒,而他沒有回應。

  他感覺到他的頭髮被溫柔的撫摸著,猛然一轉身,馬份驚愕的看著他,而他的手還定格在半空中。

  馬份的動作並沒有停留太久,他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頰,細細的摩擦著,他記憶中細膩的手現在則長了厚繭。

  馬份的臉湊了過來,兩片唇瓣緩緩的交合,原來淡如水的親吻逐漸變的濃烈,兩人一年半以來的思念如滔滔江水般湧出,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襯衫鈕扣被一個個的解開,他們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全都褪去,馬份溫柔的吻遍了他的全身,他發出的呻吟聲甜膩得如甘糖一般。

  他們撫摸著彼此的性器,交換了無數的親吻,馬份耐心的替他擴張下體,但他進入到他的體內時,他還是痛得想大喊梅林。

  馬份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無數的吻痕,他也在馬份的背上留下了無數道抓痕,馬份在他的上方猛烈的抽插,他們所有的感官都被快感淹沒,在馬份的奮力一頂下,他們一起達到了高潮。

  他們在做愛時,雙方的表情,都是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性愛,他敢說這是一場最糟糕的性愛。

  

  

  ※ ※ ※

  

  

  他們當晚是相擁入眠的,當他醒來時,馬份也醒來了,他們互道了聲早安,然後一直到吃完早餐前,他們都沒有說過半句話。

  「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馬份看著他,剛剛吃完早餐的空碗盤已經被家庭小精靈收走了。

  「……我想先到我大哥家裡,看看大家都過得好不好,之後再看要怎麼找到哈利他們。」

  他的衣服被馬份拿去給家庭小精靈清洗了,他現在身上穿的是馬份的衣服。他檢查了一下自己帶的為數不多東西,打開了密道的門準備離開。

  「你最好叫波特還有你的朋友們千萬別直呼黑魔王的名諱,它被下了惡咒,只要有人說出他的名字,食死人們立刻就會知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們家應該很樂見那個人統治魔法世界。」

  面對他的問題,馬份只是慘澹的一笑。

  「我們家在黑魔王面前早就沒什麼地位了,食死徒在黑魔王面前並不會比較好過,衛斯理。」

  他或許永遠都不會忘記,馬份在說這句話時的那種悲慘的笑容。

  


Chapter 6 . 結局好的事就是好事 All's well that ends well


  由於佛地魔的肆虐,霍格華茲的學生們接受了一整年不正當的教育,因此新任校長麥教授決定讓所有的學生都留級一年,同時正常招募一年級新生。

  在新的學期裡,所有學生最關心的一件事莫過於葛來分多的金三角在過去的一年究竟經歷了什麼冒險,以及哈利‧波特究竟是如何英勇的打敗法力高強的佛地魔。

  除此之外,榮恩‧衛斯里的感情生活也成為霍格華茲的學生們茶餘飯後的話題。相傳她和葛來分多的萬事通──妙麗‧格蘭傑交往了一年多,兩人一起陪著哈利‧波特四處旅行,為打敗佛地魔出了不少力。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會一直交往到畢業,畢業之後就可以直接舉辦婚禮了。但出乎眾人的意料,他們不但在學期剛開始的時候就分手了,而且感情也一點兒也沒有生變,彷彿他們兩個從來都沒有交往過一樣,令眾人匪夷所思。

  「你們兩個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出魔藥學教室,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他最好的友人們。他原本以為打敗了佛地魔之後除了眾人的議論紛紛外,他應該能過上一段愉快的校園生活,但沒想到在享受他愉快的校園生活前,他必須先解決榮恩和妙麗的感情問題。

  「你指的是什麼?」

  妙麗整了整她那裝滿了教科書的書包背帶,用了最無辜的表情看向他。

  「拜託,妙麗,別裝了!」他沒好氣的看向妙麗,「現在一堆人都跑來問我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

  「嗯,哈利,我想我們都很好。」妙麗微笑著看向他,「我們只是分手了,但我們還是朋友。」

  「妙麗……」

  榮恩充滿愧疚的看著妙麗,卻遭妙麗回他一個白眼。

  「拜託,榮恩!這件事我們討論太多遍了!是我先提的,你沒有必要感到愧疚。」

  「……好吧。」榮恩看起來不太好過,「呃、我想我把藥草學的課本忘在寢室了,你們先去溫室吧。」

  等待榮恩走遠,他才又重新看向妙麗。

  「是妳先提分手的?」

  他疑惑的看向妙麗,後者才願意向他透露一點點實情。

  「對。榮恩在我之前已經有其他對象了,我要他先把前面的感情斷乾淨了再來和我交往。」

  「其它對象?誰?我是說,我們以前都沒聽他談過這些,不是嗎?」

  對於他的問題,妙麗只是微笑看著他。

  「對,但我只能告訴你,那是個會讓我們跌破眼鏡的人。」

  

  

  ※ ※ ※

  

  

  今年他們竭盡全力的為魁地奇學院盃做準備,他們就只剩下這一年能夠參加學校的比賽了。值得慶幸的是,今年球員的素質跟默契都不錯,榮恩也不像以往那麼得緊張,他認為他們很有機會得到冠軍。

  果不其然,他們一路上順利得過關斬將,一連打敗了雷文克勞和赫夫帕夫,只要再贏史萊哲林,今年的冠軍寶座就會穩穩入袋。

  雙方球員站在球場中央互相握手,表達善意。站在他面前的馬份看起來瘦了很多。

  馬份家又再度從審判中全身而退,但馬份在史來哲林裡的地位已經不如從前,一些史萊哲林們都憎恨著將他們父母送入阿茲卡班的馬份家。馬份現在在霍格華茲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囂張,在走廊上遇到他們已經不會惡意的挑釁。

  所有人都跨坐在掃帚上,胡奇夫人宣布比賽開始,全部人雙腳一蹬,飛上了天空。

  史萊哲林的新任追蹤手不斷的將球擊向葛來分多的球門,但所有的球都被榮恩給救了下來,這顯然激怒了對方,他將球棒直接揮向榮恩的腦門,榮恩失去了意識,向下墜落,除了史萊哲林以外的學生都發出了悲嘆聲。

  他立刻轉了個方向想要去救榮恩,但他發現有個身影比他更快。馬份向是找到了金探子一般全力俯衝,他順利得接住了榮恩,卻也差點和榮恩一起摔了下來,當他們降落在地面上時,全場爆出了一片喝采。

  「通通給我下來!」

  對於史萊哲林不齒的行為,胡奇夫人相當的生氣。但馬份早一步衝到了追蹤手面前面破口大罵。

  「衛斯理的頭不是快浮,你這個白癡!你會害我們輸了比賽!」

  「馬份先生說的沒錯!」胡奇夫人看向馬份,「但因為馬份先生奮力救了衛斯理先生,我決定再給史萊哲林一次機會,下個禮拜重新開始比賽。現在,快點把衛斯理先生送去醫院廂房!」

  就在他們手忙腳亂得把榮恩送上擔架時,他看見馬份拿著掃帚,和高爾兩人一起走回了球員休息室。

  

  

  ※ ※ ※

  

  

  榮恩很快就醒了過來,他只是暫時昏了過去,經過龐芮夫人的檢查,榮恩並沒有大礙,他在晚餐前就能夠離開了。

  「幸好你們沒有讓他直接摔到地面,否則他可得在我這住上一晚!」

  一聽說救了他的是馬份,榮恩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妙麗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高興點,榮恩!別這樣愁眉苦臉的。」

  但榮恩並沒有因此心情好轉,他們只好先離開醫院廂房。

  「我晚餐前會來找你,我們一起到餐廳吃晚餐。」

  榮恩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實在搞不懂,馬份為什麼要救榮恩?」

  「噢,哈利,我以為這已經夠明顯了。」妙麗用奇怪的表情看著他,「他就是那個之前和榮恩交往的人啊!」

  他實在百思不得其解,馬份和榮恩究竟是什麼時候湊在一起的,而他更不願相信,馬份和榮恩確實有交往過,畢竟,馬份對榮恩的態度一直很惡劣。

  但是當他到處尋找早已從醫院廂房離開的榮恩時,卻不得不被迫接受這個事實。馬份和榮恩在樓梯的視線死角忘情的擁吻,但還是不幸的被他給撞見了。他們吻得難分難捨,這讓他不禁想起了文妲‧布朗。

  「咳咳。」

  實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只好出聲阻止。榮恩顯然被嚇到了,他一把將馬份推開,尷尬的看著他。

  「呃、哈利,你是來找我的嗎?」

  榮恩得剛才推得實在是太大力了,馬份一把跌坐在地上,現在正埋怨的看著他。

  「對,我說過了要來找你一起去吃晚餐。」他同情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馬份,沒有想要道歉的意思,「不過其實我也可以幫你把吃的帶回寢室。」

  「不了,我們走吧。」

  榮恩立刻向他走了過來,馬份雖然不太高興,但也只能讓他離開。

  「馬份。」他臨走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於是把馬份給叫住,「提醒你,千萬別選級長浴室,麥朵會從水龍頭跑出來偷看。」

  馬份看著他愣了一下,接著蒼白的臉變成了淡粉紅色,馬份衝著他破口大罵。

  


The last chapter. 愛情要細水長流 Love me little, live me long


  陽光打入了一間純白色的房間,微風從微微敞開的窗戶吹了進來,窗簾在空中隨意的飛揚著。

  房內的擺設並不複雜,只有簡單的幾樣傢俱,樣式都非常樸素,並不是什麼非常值錢的東西。

  占據房內最多空間的是一張加大過的雙人床,在那張床上兩個成年男子相擁著,紅髮男子舒服的枕在金髮男子的手臂上,睡得香甜。金髮男子緩緩的張開眼睛,看著身旁的人發呆,不久之後紅髮男子也醒了過來。

  他們互道了早安,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兩人都赤身裸體,撿拾著前晚胡亂丟在地上的衣物。簡單的梳洗過後,他們一邊吃著小精靈早已準備好的早餐,一邊看著報紙順便聊天。

  榮恩‧衛斯理和跩哥‧馬份在畢業之後兩人在外合租了一棟兩層樓的房子,租金不貴,兩個人住起來綽綽有餘。

  跩哥現在在魔法部裡的神祕部門擔任低階的主管,比起同齡的其他人,已經是不小的成就。而榮恩則是在麻瓜不當物品局工作,幫忙他的父親。他還利用了點閒錢去投資喬治的店,已經有了筆小小的存款。

  他們的作息還算規律,從魔法部下班了之後會一起吃晚餐,雖然他們時常把工作帶回家做,但他們絕對不會徹夜完成,那都只是些不太緊急的文件。他們有時候會聊聊天,抱怨部門裡的瑣事,然後在十點鐘熄燈睡覺。

  他們的生活很簡單,卻很舒適,他們喜歡在放假的時候親自下廚,吃著對方煮的食物,然後像個麻瓜一樣一起洗碗。

  他們過得很幸福,雖然他們時常吵架,但那不過是他們感情生活的催化劑。

  不論別人如何在他們的背後指指點點,他們都不在意。畢竟他們都已經說服了彼此的父母,其他人的閒言閒語?都交給梅林吧!他們才不管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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